第(2/3)页 许久不曾听到的号子声又一次在码头回响。 沈家把能调来的所有货船全部调来,给码头工一种活儿干不完的感觉。 实际上,货船里的箱子至少八成都是空的。 码头的变故杨家人却不知道。 因为大哥们现在也懒得来了,他们在家躺着就能数钱,哪还用得着亲临现场? 是以,当下午大哥们接到拉队形准备干架的命令后,这才发现——自己的小弟怎么都跑去干活了? 谁让他们干活的? 这可不是小事,他们立即扯嗓子怒吼,要自己的小弟赶紧滚过来集合。 阿生笑眯眯地对他们说:“现在离开也可以,不过只能结半天工钱,明天你们没事的话还可以再来。” 一边是钱,一边是大哥。 他们都是十来天没有进账的人了,谁会愿意放下赚钱的机会不要,跑到一边儿去罚站呢? “生哥,”强仔擦着汗,问,“走一小时再回来行不?” 沈家早年间就是在码头起家的,后来因为种种缘故,沈老才弃了码头生意专门做零售。 阿生的父亲就是当年跑码头的,他虽然没干过,但自小耳濡目染,也明白该如何与这些人打交道。 他故作沉思,片刻后说:“你们先干活,我去与你们大哥讲。” “好!” “谢生哥!” 阿生拿着几个红包,去到还在嚷嚷着拉人的大哥们面前,笑着说:“兄弟,行个方便,沈家的船等卸货等好些天了,东家着急。”说着,他动作隐蔽地把红包塞给他们。 几个大哥摸了下红包厚度,还算满意。 但他们嘴上却说:“大佬要整人,我们也没办法啊。” “大佬又不能亲自来,”阿生心里很有数地说,“这些都是沈家仓库的工人。” “哈哈哈……好,那就给你个面子。” “多谢,日后一起喝酒。” “好啊。” 阿生打发走了几个大哥,丝毫不担心他们会没法交代。 果不其然,没一会儿,就有人抬起几桶猪血过来,零散着洒在地上。 阿生看在眼里,什么话都没说,只是径直回到工人堆里,告诉他们安生干活,用不着他们去罚站了。 码头工悬着的心放了下来,看着倒猪血的人,觉得大哥也没那么可怕了。 人就是这样。 第一次拿了基金会的米,大哥没说话;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