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计厂长依旧心疼,抿着唇权衡利弊。 他是真的穷怕了,哪怕明知道事儿不能那么办,也不想把钱送到别的地方去。 有一瞬间,他都想鼓动汪潇去市里当领导了。 这显然更不靠谱,解崇礼这会儿刚没了死对头,正是最顺心的时候,怎么可能把椅子让出来? 计厂长用力抹了把脸,看着林念禾试探着问:“给他们百分之十行不行?” “太少了,解先生不会动心的。”林念禾坚决摇头,“想用利益稳固合作,那利益就得足够大,少了反倒添仇。” “哎呀!” 计厂长的表情活像是林念禾要把他儿子送人,还是得笑着送出去的那种。 他坐不住了,站起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走着,越走越焦躁。 林念禾又欣赏了一会儿计叔牌走马灯,看了十分钟,晕了。 她转头看向窗外,正巧见到几个卸货的工人在忙活。 初夏的天,他们穿着跨栏背心戴着劳保手套,汗流浃背却满脸是笑。 林念禾看着他们,嘴角不自觉扬起几分。 “行!干了!” 计厂长突然下了狠心,大声吼出来。 林念禾被吓了一跳,差点儿从凳子上摔下来。 她拍了拍心口给自己压惊,长舒口气后才说:“计叔,您这表情,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在您心窝子里捅两刀呢。” “要是给我两刀能省了这老些钱,你捅我四刀都行。”计厂长面色苍白,虚脱似的坐回到位子上。 “哎,其实您也不用这么难受——”林念禾笑着说,“把钱直接给分厂,让他们自负支出、自己纳税,不比他们买根针都朝您伸手要钱来得省心?” “这……”计厂长又皱起了眉头,“你的意思是,把钱给他们,然后咱们就当甩手掌柜?” “当然,”林念禾点点头,“不过工人的工资是要规定与咱们这边一致的,尤其是零工,不能让他们克扣或是压价,到时您派两个会计过去专管这事儿吧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