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问世间情为何物,直教人生死相许。 情关哪里是如此好勘破的。 数十年,静坐堂前,闻檀香袅袅,参道太上,本以为自己已经波澜不惊。 但最初长起那孩子,为了向昙一怒拔剑。 再后来,师弟更是带着一把刀就闯入襄阳,只为救他心中的向雪。 两次事件,两次感慨,两次身形的重叠... 如今竟有过往同僚跑到身前告诉自己“加入阴曹,就可以永远的容颜常驻”。 然后他被师弟杀了... 死的真是很丑陋。 死亡,难道都如此丑陋吗? 那么她呢? 四十多年未见,她...究竟在哪里?还活着吗?还好吗? “师父。”莫谢罗轻轻喊了声。 孟哀晚回过神来,看了看周围依然在搜索的各支小队,川流在残破小城里,而张西任则坐镇中军,正在井然有条的发布施令。 微一沉吟道:“谢罗,你先带些人去接应你小师叔。同时告诉张兄弟,再过一刻,便集军出西门。” “是!”莫谢罗自然明白,虽说这零业城已经被魔门、盗寇梳理了一遍,但未必没有他们忽略了的地方。 师父如此做法,合情合理。 而说完这些话之后,孟哀晚抱手而立,风起街头,而蓦然喧嚣全都被压下了,显出异样的清幽。 孟哀晚心有所感,随之走了几步,当到了一处死胡同时却停下了脚步。 侧头望去,青瓦堆叠,巷道深如井,一入则唯余望天。 坐井观天,指眼界狭小,不知山外青山楼外楼。 而人何尝不是如此,生在这浩渺的世界,再高明的看法,再大的力量,都依然是坐在井中。 孟哀晚不觉走了进去,彷如穿过了某个淡淡的薄膜。 然后...他看到了一张陈旧的木桌,桌呈四方,而边角之处却皆是惨白的白烛,明明是黎明时分,光却无法落到此间,而唯余烛火的烁烁,在照明。 木桌上放着一个精致白盘,驼背的黑影正坐在前面熟练运用着刀叉,在品味看不清模样的食物。 无论刀叉、白盘、白烛都给人以鬼气森森之感,绝非金属所制,倒像是...人骨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