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薪柴也许是自己过往的懦弱,平日里王管家的欺压,父亲的永别,还有刚刚这重重摔砸在自己心里的酒碗,以及面前男人的每一句话。 她无言的起身,借着酒意,再次拿了个大碗,斟酒,叩首,举碗过头顶,压抑着情绪道:“请先生教我。” 夏极看了她一眼,却又是突兀的伸手,将她手中瓷碗拍飞,然后淡淡道:“斟酒,再拜。” 柳恋夕怒然起身,一副被戏耍了的模样。 她伸出手指,指着面前的男人。 你不过是我请来府中的门客,凭什么如此这般对我?? 但她终究没说出口,而是全身颤抖,压抑。 夏极也不多说,等了片刻,淡然道:“斟酒,再拜。” 柳恋夕深深皱起眉头,突然心里闪过一丝明悟,她不言不语的沉默下来,深深吐出一口混杂着酒味的浊气。 然后向着酒桌迈出了一步,这一步心里却是蓦然、毫无道理的放空了心,然后再迈一步,过往种种,化作千米波涛,从平静湖面一跃而起。 迈出第三步,那波涛已平复。第四步,水已成渊,更狭隘,也更深沉。 她静静地重新拿了酒碗,再次斟满,沉默的退后两步,再次一跪到底,双手举碗过头,用自己难以想象的平静语气道:“请先生教我。” 月色下,夏极接过那酒碗,静静品了一口,味道很不错。 而柳恋夕却是一动不动,酒碗被拿过后,她双手交叠,却依然弯着腰,低着头,如小时候父亲带她去庙中祈福,佛前叩首,长跪不起。 夏极却是并不起身,右手虚空一抓,竟将十多米外一处武器架上的长剑,凭空摄取,握在了手中。 剑身细长,刃口并不算锋利,然而却是耐用,杀人,足够了。 夏极将剑往面前一扔,然后将酒葫芦拎起,再不管尘土里叩首的黄杉少女,转身向着府中厢房而去。 剑落地,发出脆响,又很快平息。 但却是天外流星,落在了这已经平复的渊内。 柳恋夕满身酒味,看着面前幻成几十道重影的剑,一把握住,喃喃道:“这就是答案吗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