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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虽然这个良师被自己亲手杀了。

    三天之后，老萨满把狼王牙齿打磨的骨项链交给孙长宁，那上面四颗獠牙闪烁着明光，如白玉一般，但又有些黯淡，可孙长宁能够确实感觉到，那獠牙之中蕴含的嗜血气息。

    狼王虽然死了，但是狼魂仍旧没有散去，这些獠牙就是它驰骋草原最大的依仗之一。

    孙长宁把这个项链戴在了脖颈上，贴着身子，他感受到一股温凉，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猛兽牙齿所做的首饰戴起来都是如此，起码这个狼牙项链给孙长宁的感觉还是挺舒服的。

    “猛兽只有猛人能降服，对于有些人来说，这东西是宝物，而对于另外一些人来说，这玩意是带来杀戮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老萨满开口说着，那晃了晃手上的佛珠：“你看看我这珠子用的什么木头？”

    孙长宁看了看，摇摇头：“我对这东西一窍不通，但应该是黄杨木什么的？”

    “这是槐木，招鬼的玩意。”

    老萨满把话吐出：“南方民间所说的五鬼木，这玩意还是当年我下南的时候，一个老和尚送给我的，当时我在南方也混了挺长时间，说这东西是槐树弄得，把我吓得不轻。”

    “我以为那老和尚要坑我呢，结果那老和尚说什么，槐树虽然是鬼木，但却亦有封阴之效，成木时是招来鬼魂的东西，但是如果做成法器，那倒是降魔的利宝。”

    “佛珠只是为了让我心中感到安宁，我不是那劳什子藏佛的信徒，其实如果真的要说起来，我自己本人倒是和汉佛的关系更近一点。”

    老萨满这么说着，那佛珠在他手上晃荡，被他用拇指搓着，发出嘎啦嘎啦的声响。

    “缘起缘灭，花开花谢，百年光阴，转瞬便逝去了，当年的故人都已经不在，徒留一地的灰烬，那都是曾经的过往，被时间的烈火熊熊焚烧，化作尘土，终有一日，我也会变成那样的。”

    老萨满看着孙长宁，张了张口，而刚要说出“你也是一样的”这句话，那眼中，孙长宁的身影突然变幻，此时居然化作一块顽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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