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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说着，他揪起寂玖夜的衣领，又是十足十的一拳，直接把寂玖夜打到了墙角边缘，然后他的身体顺着墙体慢慢滑下来……

    　　“寂玖夜，永远不要痴心妄想她会原谅你，以前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可以统统不计较，但是别让我发现你再出现在她的世界里，否则，我一定让你千倍百倍地还回来！”

    　　“让我再见她一面，我只想跟她说一句对不起……”他现在别无所求，只要能见音凡一面，让他死都行。

    　　御泽风道，“对不起？你以为你一句对不起能换来什么？她一个人承受了多少你明白吗？为了从艾维拉教父手里救下你的命，她把自己逼得退无可退，最后是你亲手把她送进了地狱……寂玖夜，别想着用一句对不起来弥补你对小凡造成的伤害和亏欠，有些东西欠了就是欠了，这是你一辈子的债，就用一辈子去还吧！”

    　　最后一句话，似是对寂玖夜所说，却更像对自己的警醒，说完之后他厌恶地看了他一眼，走出了屋子。

    　　整个房子又静了下来，他坐在地上，一只腿打直，另一条腿蜷缩着，胳膊搭在了膝盖上，侧着脑袋，耳朵里反复地闪过御泽风的最后一句话——

    　　这是你一辈子的债，就用一辈子去还吧！

    　　眼角渐渐变得湿润起来，温热的液体顺着完美的侧脸流下，静静地，心静静地淌着血……

    　　他一直在自欺欺人地忽视了很多东西，到最后才发现他所忽视的是自己的幸福和音凡一颗如此爱他的心。

    　　****

    　　寂玖夜再也醒来之时，人已经在医院了，鼻子间有医院的消毒水味，他蹙眉，似是梦到了不好的事情。

    　　艾宛心神色憔悴地从外面走进来，看着寂玖夜醒了过来，展露出一丝牵强的笑意，“你醒了？饿不饿？想不想吃什么东西？”

    　　寂玖夜喉间干涩，声音低沉沙哑，“妈，我睡了多久？”

    　　“没多久，昨天晚上是一位姓安的先生把你送到医院来的，我问他，他什么也没说，就离开了，你一直睡到今天中午。”艾宛心倒了杯水递给了寂玖夜。

    　　寂玖夜了然，他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，“寂……二哥怎么样了？”

    　　艾宛心吃惊地望着他，用手捂住了嘴，讶异道，“你叫小轩什么？”

    　　寂玖夜垂眸，“二哥怎么样了？医生怎么说？”

    　　艾宛心喜极而泣，她盼了四年终于盼到了寂玖夜的这声二哥，但是寂玖轩什么时候醒过来还是个问题，她也不打算隐瞒寂玖夜，口气悲伤道，“医生说他身上的伤口有感染，而且头部还受到了重创，很可能引发并发症，所以要在icu里观察几天，看看情况再说。”

    　　“是不是慕芷杉做的？”寂玖夜沉声道。

    　　听到这个名字，艾宛心叹了口气，“都怪妈妈不好……小夜，如果当初我没有逼着你娶她的话，事情也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……”

    　　寂玖夜苦涩地一笑，“我自己的原因……”

    　　“小夜，其实我在你的婚礼之前找过音凡……我让她不要来打扰你的生活……当时我真的以为是她杀了你爷爷……”艾宛心叹息道，“我真得这么以为，她为什么不跟我解释呢！”

    　　寂玖夜听自己的母亲说出这样的话，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。

    　　“因为慕芷杉对于小凡来说，是妹妹。”一记声音的插入让艾宛心和寂玖夜同时转眸。

    　　只见安圣陌提着一个果篮走了进来，他把果篮放在了床头柜上，先跟艾宛心打了声招呼，“伯母好。”

    　　艾宛心认出安圣陌就是送寂玖夜来医院的男人，她对他产生了好奇，一则是对安圣陌身份的好奇，另一则是对他刚刚所说的话的好奇。

    　　寂玖夜没给她机会解答疑惑，便说道，“妈，你先去照顾二哥吧，我有事问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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