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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石矶摇摇头，道：“神族后生小辈如今是有多没见识，不就是个真身和人身的区别吗？神族那女娲原身不就是人手蛇身。我们魔界，讲究的就是个气势。”石矶拍拍魍魉，“这小身板，怎么比得上原身威风？”说完石矶又打量打量魍魉，摸着他下巴道：“要不你留个胡子试试，现在这样看着太弱了。”

    魍魉拂开她的手，不理她。

    枳繁见着他们俩还挺有趣的，便又问道：“那......石矶你怎么不用原身啊？”

    石矶一时语塞。

    魍魉一听这话就乐了，笑道：“因为她原身就是堆石头，哈哈哈——还气势，蠢死了。”

    石矶用手肘重重戳了魍魉一下，魍魉没留神岔了气。

    歇了会儿，魍魉搭个结界一路送石矶和枳繁出去。渐渐走出魔界，连空气都变得清新不少，眼前的光也越来越亮。魍魉从背后轻轻捂住石矶眼睛。

    石矶反握着他的手，道：“干嘛？又想暗算我？”

    魍魉叹口气，道：“你现在没了法力，从暗处出来受不得强光。说过多少次，从来只当耳旁风。”

    “哦，那你帮我捂着好了。”石矶颇为心安理得，垂下手慢悠悠走着。魍魉一只手捂着她的眼睛，绕到她身侧跟着。

    阳光洒在两人身上，淡淡的金色，很温暖。魍魉惨白的皮肤原来并不阴冷，在阳光下镀上层金，这是魔界没有的颜色。

    到了不周山，三人就要分别。或者说是石矶和魍魉就要分别，因为那家伙自上路后就没看过枳繁一眼，哪怕一眼。

    “去哪一世？”魍魉问。

    石矶眯着眼望望天空，“不知道。随便，去了哪处就哪处。”

    魍魉笑了，脸上的妖纹散发淡淡的光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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