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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凰羽代替凰冰问出了这个问题。他的妹妹他清楚得很。若是放在从前，视冥希辰为眼前敌，他是绝对不可能去问这些话的，哪怕问的是凰冰想要知道的事情。

    可是刚在地魔深渊边缘，他想知道的事情也知道了一部分，虽然还有些疑惑的地方，但大的疑惑已经解开了。

    包括他只身一人面对曲流觞的事情，纵使最后中了计。但这已经让凰羽对他的印象再一次生了改变。

    不过，这仅仅是一点点改变罢了。

    冥希辰收起剑，神色没有分毫的变化，依旧凛着眉。

    “早就该杀了。”

    是的，那个女人他早就该杀了。若是以前就杀了她，便不会惹出这么多的麻烦。他因着父亲的意思，留了她数千年的命，该享受的也已经享受够了。

    夙音就是被逐出巫氏的那一支的后代，当初巫氏独大，最终的一夕灭亡和神魔凰三族多多少少有些关系。

    所以老魔君在知道夙音是巫氏后代后，才对她颇多恩惠。如同不计较魔将军夫人的来历一般。

    多多少少对巫氏灭亡怀着一点点愧疚，所以老魔君才特别嘱咐保留夙音的大祭司之位，危急时刻保住她一条性命，想要因此来弥补一些。

    可是，说到底，成王败寇，有什么愧疚不愧疚的。就算是愧疚，这些年也已经够了。

    他们留它一条血脉，却自己不珍惜，何来怨的别人？

    前面数千年，他都秉承着老魔君的意思，所以才带来这么多的痛苦。若是谨遵父亲的言语所带来的后果是给他最爱的人带来更深的伤害。那么，他情愿做一个无情的魔君。总是以后父亲回来了，怪罪于他，他也不后悔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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