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 眉飞色舞(三)-《宝谛独辉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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乡朗对这个新鲜的地方,还是蛮满意的,一路飞行来到此地,能看到草,能看到花,起码是养眼的,比昨晚强,昨晚看到的是什么呀?是棺椁,是陶盆,是青铜器,是牛耕文明,哪里有眼前这样的光鲜世界呢,他们仿佛是,从一个破乱的世界,到了一个大一统的世界。
乡朗见到一些好玩的东西,就沾沾自喜,忘记了自己是谁。云蚁墨就要求乡朗做俯卧撑,云蚁墨最受不了的就是乡朗这样,见到一点好东西,就高兴、喜欢,好像啥都没见过一样,真是要命。
田野间,有一个女子在写生,她在画水粉画呢,坐在田野间,面前的画板上有张白色的水粉纸,那纸上,渐渐地被女子画上了田野的风光。
这乡朗,看到那女子,就产生一种想要恋爱的感觉,仿佛魂儿都飞到了天上。云蚁墨过来,拍拍乡朗的肩膀,乡朗才醒转过来,乡朗就继续跟着云蚁墨、霍猫走,兰蓝蓝也跟了上来。于是,那个在田野间写生的女子,乡朗只看了一个侧面,那田野,是那个女子的风景,而那田野和女个女子,则是乡朗心上的风景。
乡朗口里离不开那个女子,说出来的话,一句一句全是那个田野里的女子,但他们已经离那片田野远了,已经不再那个女子所在的地方了,于是,那个女子,成为乡朗这一生都不会见到的女子,但乡朗会铭记她一生,她漂亮的长发,她优雅的气质,她在田野间写生的样子,她动人的身体的侧面。就这样,一个陌生女子,在乡朗内心扎下了根,她的影像,会在乡朗内心留存一辈子。
云蚁墨讲出了一个道理,意思是距离产生美,老想跟一个人在一起,想跟他成为眷属,但当两个人靠近,各自身上的毛病就会放大,于是先前的那种美,就不存在了,心里脑中不再有那种最初的美,而是放大的毛孔、鼻屎、鼻毛、牙垢、头皮屑等等,如此想来,再美的事物,也有不足的地方,于是不足以过分留恋它。
乡朗听过云蚁墨的这一番道理,心里宽慰一些,云蚁墨是要找“毁灭之心”的,她这个地质学家,看来除了是一个科学家,还是一个教育能手呢,总能用一些巧妙的故事来开导乡朗,乡朗一听,总感觉很有道理,说的真对啊,就是那么回事。有了这番领悟,乡朗就不再牵挂那个田野间写生的女子。
这土路是土黄色的,这土黄色有着泥土的特有气息,不常来野外的人,难以体会这泥土的味道,这味道,振奋人心,它不同于城市的汽车尾气,汽车尾气是放屁,而这泥土的味道,是妻子的鼻息。
旁边一棵树,树上挂着一个人,是死人,他的心、肝、脾、肺、肾都被挖了出来,人被挂在一根粗壮的树干上,而那心肝脾肺肾则被绳子串起来,吊在一根比较细的枝干上。
乡朗很害怕,怎么树上吊着一个人呢?是谁还了他性命,是谁对他下如此毒手?这么恬静的田野风光中,怎么会有如此惨烈的画面?好一个煞风景的尸体,这个人的遭遇,究竟是为什么?
霍猫走到树下面,仰头看那个尸体,发现他的眼珠也被挖了下来。没有眼珠的双眼,空空洞洞的,好吓人。
霍猫不要兰蓝蓝靠近,怕吓着她。这无人岛果然是个恐怖的地方,这恐怖气息,在田野里蔓延,霍猫看傻了,这个人,受到这么残忍的对待,他身上有伤痕,很明显,是无人岛上的邪恶机器人害了他。这无人岛,在眉飞色舞地讲述着它的恐怖。(未完待续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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