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四十六章、布置-《金钱玩家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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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 book chapter list       冼耀文淡笑道:“美国宣布的《敌国贸易法》不允许向朝鲜输出的物资里,可不包括洋烟洋酒和高级牛羊肉,美国这一关都过得去,更别提英国,政治部不会拿你怎么样。”

      “还是算了,几万块不赚也罢,政治部一张嘴,是亏是赚就不好说了。”刘荣驹点上一支烟,说道:“阿嫂带回来了?”

      “在家。”冼耀文再次举起望远镜望向柳松号,未几,说道:“其实这笔生意可以做,借此跟朝鲜高层搭上关系也不错,以后会有其他生意的机会。”

      “韩国穷得叮当响,朝鲜又能好哪去,会有多少生意做?”

      “自古以来,揭竿而起者,都喊着差不多的口号,归纳一下就是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,可他们不会告诉老百姓,好日子得他们先过。

      饿殍千里,不死王侯,前方吃紧,一点不耽误后方紧吃,朝鲜半岛天寒地冻,双方也不说坐下来聊一聊先歇战两个月,好不容易养的秋膘消耗得差不多了,是得好好补补。”

      “这笔生意能做?”刘荣驹迟疑道。

      冼耀文掏出雪茄袋,抽出一支雪茄低头细细修剪,“你想保险一点,可以给点搭头,雪茄,女人的漂亮衣服,特别是内衣,高档手表,等等,华而不实,只能个人享受,不能普度众生的高级货,两边都会念你的好。”

      刘荣驹略作思考,再次问道:“能做?”

      “我觉得可以做。”冼耀文点上雪茄,慢条斯理吐出烟圈,“政治部是警察部队里油水最少的部门,让他们抓点把柄未必是坏事。”

      刘荣驹顿了片刻,说道:“找我有事?”

      冼耀文轻笑一声,“你又不是靓妹,我没事也不会找你。新加坡回来时路过西贡,发现那是一个好地方,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去那边建立一个堂口。”

      刘荣驹沉着脸说道:“我听说越南不太平。”

      “不太平是对普通人而言,对社团,那是一块福地。我现在不是跟你谈,是跟东福和的龙头谈,我给东福和二十万做差旅费,邀请东福和去西贡立旗。”

      “你要在西贡大干?”

      “是。”冼耀文颔了颔首,“法国佬跟北边的越南佬在打仗,需要维持军费开支,在西贡好多生意都可以做,只要交税、交规费。

      那里有个军阀头子叫七远,法国佬推出来的收租佬,为法国佬收一份,自己拿一份。

      那里的华人聚居区有间赌场叫大世界,股东有西贡当地华人张龙,新加坡华人林润,还有香港过去的赵湘、黄一播,在西贡别人叫黄一播为黄一番。

      其中,林润不仅是大世界的股东,还是另一间赌场金钟的股东,钱有一点,但实力不是太大。

      当初两间赌场开业的时候,法国佬定下规矩,经营权三年竞标一次,下一次竞标在明年二月初,之前的竞标就是走个过场,经营权还是在原来的手里,明年的竞标可以变一变,挤掉一个股东,换上新的。”

      “林润?”

      “对,他是最好对付的,但我没有细查,只是按照坊间传闻来判断,你要是有兴趣找人查查他,如果他的家人多数在新加坡,我有办法让新加坡禁止他入境。”

      “七远好对付吗?”

      冼耀文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张报纸,指着报纸上的一张照片说道:“别看他长得斯斯文文,既贪财又好色,大概还有点残暴,但听说这人挺有义气,有恩必报。

      东福和出钱,七远挂个名,利润五五分,我想他会同意的。”

      刘荣驹拿过报纸,看了照片,又看了整篇文章,随即说道:“你投资吗?”

      “到时候我出一半钱,可以算投资占股分,也可以算是借,主动权交给东福和。”冼耀文诚恳地说道:“我志不在赌场,所求无非是一个坐地虎的身份,过江龙太难,太难。”

      刘荣驹抽着烟,沉默许久,“给我一点时间,我要打听一下情况。”

      “那边是玩枪的,富贵险中求,死伤一批免不了,你要把这个考虑在内。”冼耀文淡淡地说道。

      “蓝灯笼、四九仔想上位就要拿命拼,死伤不是问题。”

      冼耀文懂刘荣驹没说的潜台词,社团披着义气的皮,骨子里却是利益为王,义气拿来哄底层烂仔卖命,龙头、坐馆讲利益分配,新开一个堂口且在海外,谁出力谁得利,且得扯上几轮。

      “尽快给我答复,事情有点着急,东福和若是不去,我找其他社团谈。”

      “很快。”

      “走了,刚回来,要处理的事情不少。冬至上我那里,屋里冷气打到最低,再放几块冰,冰天雪地打边炉涮羊肉,吃着过瘾一点。”

      刘荣驹哈哈一笑,“还是你会享受。”

      冼耀文摆了摆手,出了刘荣驹的办公室,直奔东华医院。

      医院大门口有棵树,树下有一片草坪,冼耀文到的时候,周若云坐在草坪上,边上坐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娇小女人,为了以表尊重,他没有盯着看,但惊鸿一瞥也已经分辨出来对方不是华人,起码不是纯种。

      冼耀文走近,叫了一声,“若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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