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陛下是心里有我,还是顾念着姨母呢?”齐渺望着眼下的烛台,眸光闪烁不定,“自从入王府起,我就一直不确定。陛下是真的喜爱过我,还是……只是为了全姨母和荣氏齐氏两族的脸面。”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,冬夏这个局外人自然看得清楚。 她暗叹一声,只能告诉她:“陛下,从前是储君,如今是天子。” 齐渺垂眉,心里空落落的。 “是啊,陛下是大邕的帝王。官宦人家的男人若取了下属的女儿,尚且要周全一二呢。”她苦笑,“就我蠢,以为陛下当真觉得我同旁人不一样呢。” “在陛下眼里,只怕只有顾青昭不一样吧?”她似哭似笑,问冬夏:“陛下翻过年关来,好像就一直在关雎宫吧?” 冬夏心中哀叹,可还是只得如实禀报:“陛下每月照例会来凤鸾宫一回,承德宫那边自然也不会落下。” “可陛下从来都是和衣而眠。”她都说不上来自己是怨还是因为不甘心,“他甚至来了凤鸾宫都不愿意……” “凤鸾宫是这样,承德宫也是这样。只有关雎宫,”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念着:“只有顾青昭,陛下什么都愿意给她。” “冬夏,”她想不通,“你说陛下是不是怕顾青昭生气才不与我们同眠的?” 冬夏见她这样失魂落魄,心疼得泪眼婆娑,“主子……” 她却自顾自地说着,像是问冬夏,又似自问:“顾青昭到底有什么好啊。陛下何以这样喜欢她?”说着她忍不住哽咽,“连姨母也是。” 她想起幼年时候,姨母送了她一匣子极漂亮的上贡牡丹绒花,她很是喜欢,整日捧在手里把玩爱不释手,都不舍得戴。 可有一回,远房的小表妹来玩,瞅见她的绒花,哭着喊着要,不给就撒泼。 她被长辈们劝着没法子给了,可心里不情愿也难受至极。 后来姨母又补送了她一回,可她却再没有“失而复得”的欣喜了。 如今的心境,正如幼年时心爱之物被夺是一样的。 可这一回,被“夺走”的东西不会有人再补给她。 她甚至连因此委屈一场的资格都没有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