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6. 第14章 失去-《我死后屑男人都哭了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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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一声不合时宜的大喊惹来周遭频频回头,山田父亲严厉地喝住儿子鲁莽的行为。

    “着什么急!”

    有阴阳师不嫌事大道:“羽织君还是去后面看住佐佐木家的叛徒吧。”

    山田羽织如同被点爆了般,怒目瞪去,“他不是叛徒!”

    “冲我发什么火,”那阴阳师无辜不已,“既不是叛徒你找佐佐木那群人说去呗,真是,连人家母亲都承认是了,你一个外人……”

    “住口!”

    “逆子你怎么和大人说话的!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滚到后面去!”

    随着呵骂,山田羽织灰头土脸地走出人群。

    眼下大半城镇聚集着能将诅咒之王祓除的才俊,他的存在确实是可有可无。

    心情与天空一般既阴霾又苦涩。穿过低矮的屋檐,与看守的侍从丸打了个照面,想起那夜他没将佐佐木春看住就止不住发红,抬脚狠狠一踹。

    “真是个废物!”

    侍从匆忙跪下,“大人息怒。”

    山田羽织喘着粗气,一张抹粉的脸隐隐透着青,他啧了声,扬袖挥退下人。

    和门打开,屋内熏着檀香,色泽斑斓的床榻上躺着一个容色极盛的青年,看着他山田羽织的心头泛起阵阵酸涩。

    贵族间并不歧视同性,甚至将同性之事当做一种美谈。然而他与佐佐木春根本不可能。

    过去碍于实力,如今受限于身份。

    佐佐木一族当真打得一手好算盘,起初借春之名围剿诅咒之王,事成奉其为英雄,事败为保家族名声亲口说出他是叛徒。

    后来若不是他帮忙,佐佐木春早沦为世人的胯/下玩物了!

    思及此他的神情又是得意又是阴沉,扔下扇子去摸昏迷之人的脸,或许是香料嗅多了的原因,竟感到一阵头晕目眩,忽然他的手被一把抓住,山田羽织一惊,回神便对上一双乌黑的瞳仁。

    一切都在竹内春的计划中。

    老头子收下他的红绳又恐两面宿傩威胁家人,赶往京都向阴阳师暴露位置又与佐佐木一族取得联系。

    佐佐木一族为了家族利益必定上钩,而他要以咒术师的身份与诅咒之王两相对立。

    这一天终于到了。

    面对昔日亲口定下束缚的爱人却与众人一起夺他性命,两面宿傩该是何种表情呢?

    会哭吗?还是悔?

    一片战火下,两面宿傩发动术式,一招「开」方圆百里躲避不及的人类皆被无差别切割,没多久他重伤安倍晴明后来到竹内春身前。

    两面宿傩浑身都是冲天的血腥气,与之相比咒术师洁白的狩衣隐隐透出股梅花清香。

    “佐佐木春。”

    “宿傩。”

    他们同时喊出声。

    确定咒术师没有忘记自己后,两面宿傩愉悦道:“回去再找你算账。”

    伸手拽起他,他携人冲了出去,可在临近城门那瞬一把长剑穿透了他毫不设防的肚腹。

    在两面宿傩难以置信的目光下,竹内春被重重揭飞!他哇的吐出一口血,浑身颤动,从地上艰难地抬起头,看到宿傩赤红的双目,当真如恶鬼般死死盯着他!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竹内春捂着几近缺氧的胸膛,同一时间躲避在各处的咒术师站出来,冲他大喊道:“杀了他春!”

    “那是极恶,是诅咒之王!”

    “佐佐木春,想想多少族人因你而死,现在杀了他你的母亲就能荣享富贵!!”

    两面宿傩当真要笑出来了,他紧紧盯着竹内春,嗓音沙哑道:“为了你的族人,你的母亲?”

    竹内春却避而不谈,伏在地上一桩桩数起罪名:“他们说……说你该死……”

    “以金钱为诱教唆百姓立神牌,吃净幼童养育滔天怨气将整个村庄吞噬,不留活口。”

    “说你屠尽西国百姓,最喜爱看活人如何在冶火焦灼下挣扎哭吼。”

    “你毁佐佐木一族,又逼我雌伏于身下,身为咒术师——”

    竹内春被一把提起来,眼前出现两面宿傩愤怒而不自知的脸。

    “你再说一遍。”

    竹内春颤抖了瞬,仿佛不明白他在生什么气,抖着唇说:“身为咒术师……”

    “轰!”

    企图攻上来的阴阳师被咒力一击捶远,层层房屋垮塌,众人见状无一敢上前。

    两面宿傩几乎咬牙切齿道:“上一句。”

    “逼我雌、雌伏于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得很。”他目眦欲裂,“我是不是该让你好好回忆下究竟是谁不知廉耻纠缠我,是谁口口声声说爱我,又是谁甘愿折于我身下。”

    在竹内春越来越白的脸色下,两面宿傩贴着他的耳廓如蛇般冰冷道:“你缠着我说要时,满脸都是兴奋的泪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了?才半个月而已就忘得一干二净了?难道你不记得是怎么被族人抛弃的吗?”

    “啊,倒是忘记你失忆了。”他的内心生出一股悲凉。

    咒术师除了他谁也不记得。

    不记得旁人的坏,只记得他的恶。

    “咒术师。”他低沉道,仿佛是在唤醒不懂事的孩子,“是我收留你,是我给你吃、穿、住,是我让你免受灾祸痛苦,现在却为了一群不顾你性命安危的族人来伤我。”

    “你明白激怒我的下场吗?”

    咒术师紧紧抓着他的衣服,满脸淌着泪,脸色惨白又摇头又点头。

    “大人。”里梅出现在二人身后,“结界已破,现在出去……”

    “说啊!”两面宿傩抓起竹内春胸前的衣领,可左等右等也等不来回应,他控制不住仰头大笑起来,笑得眼眶泛酸,徒然眼睛被一只手覆盖住。

    他慢慢低下头,咒术师在他身前竟笑开了。

    “宿傩你哭了。”

    他惊奇地摸了又摸,还捧着那点湿意凑到他面前,“你看。”

    然后他说:“原来诅咒之王也会流泪啊。”

    “受死吧!!”

    随着一声大喝密密麻麻的攻击冲天砸落,两面宿傩躲避时不忘抓起咒术师,他的心已然大乱!

    各色人类紧抓他的疏漏不放,在最后咒术师推开他,洁白的狩衣在一片火光下犹如慢镜头回放。

    “大人!”里梅紧急喊道。

    不该回头,他明白这一刻不该回头,别再管那个叛徒了!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朝回冲!

    “佐佐木春!”

    你怎么敢死在别人手里!

    他的内心愤怒嘶喊着,可金色的火光逐渐吞没了那道身影。

    爆破声四起,里梅极快立起一道冰墙隔绝了他与火势的距离。

    咒术师到死都在取笑他:

    “宿傩,你哭得好像一只狗。”

    一只失去主人的狗。:,,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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