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魏姬?”风澹渊不由出声。 魏紫猛地回神,问道:“世子查出这背后之人的线索了吗?” 风澹渊摇头:“这也是今日我想问魏姬之事。有武功高强的手下,又希望离间大雍几位股肱与姬氏的关系,毁了太子之人,你能想到几个?” 不知怎的,听风澹渊一说完,魏紫脑中便映出一个人来。 “丽宛公主?”风澹渊眼神锐利,仿佛有读心术。 魏紫一惊,但随即颔首道:“丽宛公主的地宫你也曾见过,她确实有坐天子之位之心,还有太子莫名惧怕她,我猜许是丽宛公主曾做过伤害太子之事。只是——” 她眉头微微一蹙:“以我对丽宛公主不多的了解,她若要做一桩事,那便是直接摆在明面上做,这个局设得精巧,不似她所为……” 这话委婉了,直白说便是:丽宛公主嚣张跋扈,哪会费那么多心思绕这么个圈子?她若真对太子起杀心,定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,干脆利落,不带转弯。 如果不是丽宛公主—— “右相?”两人异口同声。 那条地道,连接的是公主府与右相府,不是丽宛公主,那嫌疑最大的就是与她有勾结的右相霖泽。 相比直来直去的丽宛公主,霖泽的心思可就复杂缜密多了。 只是—— “右相为何要这么做?”就像右相与丽宛公主勾结,魏紫也猜不到动机。 “我查过右相,除了那个被我们发现的地宫,别的事他都做得毫无瑕疵。”风澹渊眉头微微一皱:“但这正是奇怪的地方,人无完人,他是如何做到找到一丁点问题的?” 魏紫道:“父亲鲜少盛赞一人,然右相霖泽却得他青眼相待。” “霖泽并非大雍人,在太史令的记录里,他出生于偏远的临海小国黎国,早年随商队来了大雍,拜清商先生门下,后入仕,十年时间,以二十五不到的年纪,官拜右相。” “为官十载,霖泽政绩卓著,又不结党营私,深得天子信任。” “我相信天才的存在,霖泽不是完人,但以他的能力,粉饰太平并非难事。” 风澹渊微微一笑:“魏姬做了不少的功课。” “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。”魏紫喝了口茶,淡然道:“事关魏家,世子放心,我定会尽力而为。” 风澹渊给魏紫和自己的杯盏都续了茶水:“关于右相霖泽,我再补充几桩私事。第一桩,他还未成婚,没有未婚妻,私下也未养男宠。” 魏紫道:“这事我也听父亲说过,父亲赏识他,也曾有拉红线之意,但被霖泽婉拒,称诸事繁忙,暂无娶妻之心。” 风澹渊一笑:“那魏姬觉得霖泽长相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