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妖娆-《三嫁囚宠妃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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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疼痛的滋味让她无法忍受,脸上好像扯裂的感觉一直漫延到心底里。“放开我!”一声斥喝之后,猛得挣脱慕容明珺的怀抱,连连后退好步几,撞在一把玫瑰椅才稍稍站稳。

    “冰儿,你怎么了?”慕容明珺异常紧张起来,顾不得手中精致的凤袍,随即扔到一边,赶紧跨步前去。

    “不要过来。”罗小冰伸手一拦,绕开椅子又往后退了几步,疼痛让他头脑愈发清醒起来。记得每次与他同寝,他都有一个习惯性的动作,就是吻她右脸的疤痕,每次吻过,就会有痛感,是不是他下了药?

    “冰儿,你是不是脸痛?”慕容明珺镇了镇脸上的颜色,停步在原处,低眸浅浅望她一眼,似乎已经明白其中原由,不过他所表现的并不是担忧,而是有几分欣喜。

    细心的女子怒视着眼前的男人,他的每一点滴都被她清清楚楚地捕捉在眼底,他在笑,在高兴。定是他在唇上涂了什么药,可恶!冷吸一口气,赶紧转过身去,对着身后梳妆台上的铜镜,缓缓挪开素手。

    这一看,她差一点晕厥过去。右边脸上的疤痕突起,一层层深色的晕由深到浅散开来,铺满了她的半边脸。

    “不要!”罗小冰顿时觉得心里像堵了石头似的难受,这个样子比以前更丑一千倍,一万倍,她不要,永远不要!是他,一定是他!捂了右脸,倏地回转身去,怒瞪着眼前的帝王,觉得他好丑陋,“是你,一定是你!”

    “冰儿,你不要紧张,听朕说——”慕容明珺见罗小冰如此紧张,神情也跟着肃穆起来,正欲抬步前来,想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“够了。我不想听。”罗小冰吸了吸鼻翼,眼眶里泛起一抹红晕,接着冷冷一笑,迈开步子飞快地奔出了居室,离开了凤仪宫,她一路小跑,回到冰雪宫中。

    “冰主儿——”一直守在门口的幽兰轻轻唤了一声,主子小跑而入,似乎很不对劲。

    罗小冰什么亦没说,只是紧紧埋着头,直接入了居室当中,哐当一声关上了寝门。被关在门外的幽兰一时不知所措,主子从来没有这般失态过,今天异于往常,实在令人放心不下。

    “冰主儿,你开门啊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幽兰一遍一遍地喊着,使劲地叩打着房门,她的一颗心怦怦跳动,一定是有事发生。

    过了许久,居室里才传来罗小冰的声音,清冷却带着几柔意,道:“幽兰,我累了。想歇会儿。”

    为了让幽兰不担心,她强忍着说了这么一句。对幽兰,她从来就是温柔有加,从不斥喝她。

    “可是——”幽兰依然是放心不下,敲击着门板的手无奈地停下。

    “你退下吧。”声音含着倦意,添了几分冷意,宛如冰国的万里冰封。

    “哦。”幽兰无奈的应声。灵巧的双眸眨了一眨,眼眶里全是担忧之色。

    室中。

    高床软枕,炉香满屋。

    罗小冰坐在梳妆台前,望着自己愈发丑陋的容颜,痴痴地笑着。聪明反被聪明误吗?更何况她现在还是冰国的冰主儿,他竟使此毒计害她?按常理推断,他应该不会的。只是右脸的疤痕愈发的突起,就像要胀开来似的,整个右脸变成了通红的脸色。

    镜中的自己,脸分阴阳,一半是嫩白如雪,一半是赤红似血。乍一看去,简直就像妖魔,她一时间难以接受这般残酷的事实,上次毁容是为了反抗慕容明浩的凌辱,而这一次却伤在对手的手中。何其不值,可其不甘?早知如此,当初就该一剑刺穿他的身体

    “呵呵——”冷冷的一声痴笑,打破了室中的宁静,接着她抓起梳妆台上的一把象牙梳狠狠扔向明亮的铜镜,镜未破,梳却弹到地上,摔成两半。

    佳人无颜,对镜泪流。心已枯,恨成山,问情为何物?却是两头空,心茫茫。

    静静坐,到夕阳西下。

    泪流干,只剩两弯冰雪眸。

    这时,罗小冰慢慢平静的脸上又抽起一道皱褶,冷冷一笑,僵僵地起身,躺到床上,拉好被子睡去,清冷的幽眸里添上的是一抹浓重的霜色。

    这一夜,皇宫格外的安静。慕容明珺批阅完奏折,就直接回了龙驭宫。

    遥望西窗,抿唇一笑,背手而立,淡淡自语,道:“冰儿,朕说过,一定会治好你的伤,一定会的。”说罢,轻轻一拂袖,回了床上睡下。

    夜在光华中流逝,月朗星稀到天明。

    翌日,第一缕阳光划破黎明的黑暗的时候,冰雪宫有了一丝动静。幽兰昨夜在寝门口守了一夜,开始还能听到摔东西的声音,到最后什么都听不到了,静得死一般沉寂,她担心主子,所以情急之中,寻了一把长匕首来,撬开了门栓。

    芙蓉帐帘拉下,看不清里面的人儿,她只能轻步走过去,小心翼翼地拉开帐帘。就在这一刻,丫头的目光突然定住了。

    “啊——”一声尖叫传出,将睡梦中的罗小冰惊醒。

    “幽兰,你——”罗小冰望一眼寝门,再看一眼掉在地上的门栓,便明白了其中的缘由,只是幽兰惊慌失措的样子让她心痛不已。一定是右边的脸愈发的丑陋了,她下意识地低了眸,赶紧捂了脸,道:“幽兰,你出去!”

    “不,不,冰主儿——你——”幽兰张了张唇,一句话哽在喉咙里,怎么也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“幽兰,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很丑。你出去吧。让我静一静。”罗小冰的神情淡漠极了,如今丑美已让她开始麻木。或许麻木是最好的疗伤之药。

    “不,不——”幽兰急得双手直晃悠,她四下探一眼,见梳妆台上有一面百花铜镜,赶紧上前取了过来,道:“冰主儿,你看看,你快看看啊。”丫头的脸上泛起的是喜色。

    罗小冰亦觉得幽兰的神情有些怪异,眉头微微一皱,接了百花镜来,一照脸颊,顿时,她的美眸圆睁,竟觉得好不可思议。

    铜镜中的女子,一双玲珑大眸若秋水,两弯细眉远山青,肌嫩如雪,肤滑似脂,鼻圆若胆,唇红抹丹,更有奇妙的是,右边脸上的疤伤连同昨天生起的红色一并褪去,了无痕迹,轻轻用手一摸,光滑的就像白瓷一般。

    “这——”罗小冰诧异地看着幽兰,竟有些不知所措。自己在做梦吗?“幽兰,我没有做梦吗?”

    “冰主儿,没有。这是真的。”幽兰欢快极了,喜得眉眼微眯,笑意灿烂。

    “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罗小冰满腹的好奇。昨天明明是异反常态的丑陋,怎么今天疤痕退去,一丝痕迹都不曾留下。

    幽兰嘟了嘟小嘴,眼中的黑珠转动一番,忽然大悟,道:“对了,冰主儿,幽兰小时候听父亲讲过。说是世上有一种叫美人草的植物。有些医术高手就将其草加以提炼,取其精华,制成膏体,说是能去瑕美颜。但是初用此药时,会有疼痛反应,到最后,疼痛加剧、面泛红色,就是疤痕退落之际。”

    丫头是采药女,精识上千种草药。她的话,罗小冰还是相信的,最近这些日子来,右脸疤痕上的反应倒是极像幽兰所述。难道昨天就是美人草的作用吗?是他在嘴上涂了美人草药膏?照这么说他不是害她,是在帮她治伤吗?“怎么可能?”罗小冰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“冰主儿到底怎么了?”幽兰担心地问道。

    罗小冰就将近来右脸疤痕的疼痛反应以及昨天发生的事,一五一十地都讲了出来,她想让幽兰确认一下,这是否就是美人草所致。

    幽兰听罢,连连点头。

    “难道真是他?那昨天岂不是错怪他了?”罗小冰的眉宇间竟添了些许沉重之气,低低地说道,心中竟有几分愧意。

    “他?冰主儿指的是谁?”幽兰低头思量一番,嘴角一勾,坏坏一笑,她似乎明白了什么。

    “幽兰,你笑什么?”罗小冰浅浅掠她一眼,这丫头的笑可是有点“坏”。

    幽兰赶紧止了笑,正一正颜色,声音渐低,凑到罗小冰的耳边,道:“为冰主儿抹药之人定是男子吧。那人一定还吻了主子吧。”说罢,她捂嘴又是一笑。不说则明。这些日子来,其实她也发现主子脸上的疤痕有些变化,开始以为是看错了。如今证明当时她没有眼花。入了东荣国来,慕容明珺可是经常留宿冰雪宫的,这个男人一定指的就是他了!

    “幽兰,你胡说什么?”罗小冰没料到这丫头居然猜中了,脸一阵羞红,恼恼地瞪他一眼。

    幽兰鼓了鼓小嘴,底气十足,眉头一挑,故意说道:“冰主儿就别瞒幽兰了。美人草的药膏可是有一种很奇特的用法。就是阴阳相搭,若伤者是女子,可要借助男子的唇热将其涂上。这样药效才会发挥到极致哦。”

    罗小冰顿时恍惚大悟,这才知慕容明珺为何每次都喜欢亲吻她的疤痕,原来是想为她涂药!在这一刻,那心底的冷冰竟被一股热流冲动着。眉宇渐渐聚起,忽明忽暗的颜色让人难以捉摸。

    对他,明明是该恨的!怎么可以因如此一点的恩惠就在向他妥协了,不可以!素手渐渐握紧,她强迫自己忘掉对他的感激。微微闭眸再睁开,眺望一眼窗外的明阳,女子这才掀开被子,下了榻来,轻轻坐到梳妆台前。

    铜镜里看得愈发清晰。

    红颜依旧,倾国倾城。

    京城第一美女骆冰心又回来了!少了那道疤,仿佛生活中多了一道温暖。第一次这般安静地坐在梳妆台前,幽兰的小手在她的青丝上游移,绾上云髻,留一缕青丝在胸前,斜插金步摇,别上海堂珠,玉耳坠红石,轻轻描淡妆。再换上一袭墨绿的蝉翼薄纱,里面是金花抹胸,鹅黄的腰带束起,飘飘洒洒,宛如仙女下凡,五年了,褪去了青涩,多了一份成熟的妖娆。

    “冰主儿,您真的好美!”幽兰怔怔地看着镜中的女子,嘴角浮起盈盈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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